第 29 章
“优姬，是我的错觉吗，还是说你今天特别的黏锥生，”若叶沙赖注意到了跟往常不太一样的地方，“今天早上你们两个好像也是一起来的教室，莫非你们是在交往吗？”
“交往啊，”黑主优姬摸着下巴，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我跟零从小认识，还一起洗过澡，对彼此的狼狈样子也看过了太多次，按理来说是正统的青梅竹马……明明大部分时间都在一起，却完全没有过心动的感觉，这是为什么呢，是因为零没有魅力吗，但他长的也不差，难道是因为熟过头了所以才会没有感觉吗。”
“喂，优姬，”若叶沙赖提醒她，“你口中没有魅力的人正在后面死死瞪你呢，神情好可怕，原本坐周围的学生全部换地方了。”
“零，别给老师添麻烦啊。”
“这都是谁的错啊，”锥生零的脸色完全不见好，昨天在他体力恢复之前，他就一直那么在理事长室的地板上躺着，过了一会，理事长回来了，即黑主优姬之后，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对他苦口婆心的嘱咐了半个小时不能一个人去做危险事情，等他体力恢复后也走不了，被迫听了一大把碎碎念，现在耳朵还嗡嗡着。这对父女到底是什么，生下来就是为了压制他的吗。
以防元老院暗中对锥生零下手，接下来的数天，风纪委员们就像连体婴儿一样在校园里行动。
“你差不多也该收手了，优姬。”
“你指什么？”黑主优姬不愧是理事长一手带大的孩子，这对父女连装傻的方式都如出一辙，让人看了就火大不已。
“就是现在这种情况，”锥生零的手用力在墙锤了一下，把体型较小的搭档夹在墙壁与自己的身体之间，“你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我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零，”黑主优姬双手合拢捧在胸前，作楚楚可怜的表情，“难道你终于维持不住吸血鬼的本能，要对柔弱的少女狂性大发了吗？”
“我想对你的脑子狂性大发一下可以吗？”锥生零用平静的表情说出来狰狞感十足的威胁话语后——
“呀，救命啊，零好过分！”
“过分的是你吧！”锥生零的理智之线终于在脑中嘎嘣一声断掉，他抓着搭档的头，就像扔铅球一样，把她连身体带头扔出了窗外，“给我离男厕所远一点啊，变态！”
“零真过分啊，”黑主优姬从楼上掉下去之前，堪堪把着外沿的窗台，从窗口下面露出小半张脸来，目光炯炯的直盯着仍在厕所里的锥生零，“我明明是担心零趁人不注意，独自偷偷跑出学院去才出此下策的。”
“我都说了我根本不知道元老院的据点在哪里，就算我冲出去也没用，你倒是好好听人说话啊，”锥生零感觉自己疲惫极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零还是会做出像是把自己当做诱饵，一个人在大街上徘徊的事情，”黑主优姬在窗户边下面藏着的脸鼓起来，“你该反省一下自己过去的行径，这才是会落得如今下场的导火线。”
“我错了，我错了，行不行，”锥生零快给她跪下了，“所以你能不能离男厕所远一点，你是打算憋死我，好替那群吸血鬼完成他们的遗愿吗？”
“不是有隔间吗，”黑主优姬怕他看不见，特意用手指着，“我在隔间外面，又碍不着你。”
但是你的视线力度就算隔着一扇木门也十分具有穿透力，感觉就像当着女生的面进行不雅观的行为，锥生零打死也不想这么做。
“要么今天我死在这里，要么你远离男厕所，”锥生零做好了今天就殉命的打算。
“啧，你不要搞得我才是恶势力一样，”黑主优姬往后跳了一步，从2楼的窗口位置跳下，稳稳的屈膝落在地面上。
黑主优姬平日里是不会做的这么过分的，但谁让赶上学院里放小长假，夜间部的学生全部回家了，日间部留校的也没几个人，因此男厕所也差不多没人在。
由于风纪委员的工作迎来了久违的休假，黑主优姬也有时间好好整理了下前段时候发生过的事情，好像是锥生零打算任由弟弟砍死自己，一点也不带反抗来着。此一时彼一时，那会儿黑主优姬感觉自己在他们兄弟两人间插不上话，没有立足之地，但到了现在来了，迟来的恼火一股脑涌上心头。
什么叫做被你杀就无所谓，四年间来都怀抱着复仇新年挣扎活下来的人，就因为是弟弟，所以就打算放弃一切独自去死……
黑主优姬狠狠一脚踹上身旁的灌木丛，茂密的枝条因此断裂了不少，还有些落进了她的鞋里。
“真是令人火大，”黑主优姬抱着[狩猎女神]，坐在停止喷水的喷水池边缘上，一个人嘟嘟囔囔，“麻烦你考虑下我们这些希望你活着的人的心态啊，除了理科真的是一无是处啊，锥生零。”
“……”从她身后走过来，就听见了最后一句坏话的锥生零无言的放慢了脚步，黑主优姬在气什么他用脚想也知道，而且他还知道对方是听见了他的脚步声后，故意说给他听的。
“抱歉，”锥生零停在她身旁，“我之前……没想过报仇之后的事情，”他不擅长袒露心声，因此说出这些话来就像挤牙膏一样缓慢。
“……如果真的像玛利亚说的那样，我家的事情背后还有其他人在操控着，我一定会追查下去，然后把他们都揪出来，”锥生零低着头，只看到黑主优姬发顶的旋儿，不用直视对方的脸，让他接下来的话变得流畅了很多。
“到时候，你能来搭把手吗？”
从小切磋，双方都用上了差不多全力，彼此的胜败是115比87。锥生零跟黑主优姬的交手，他只赢了87次，但输了却有115次。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提议，”黑主优姬抬起的脸上眼尾斜挑，有股子不可一世的气势，“我就答应吧。”“你还是老样子，”过去的黑主优姬与现在重合，锥生零长出了一口气，感到安心似的，在她身边坐下了。
大概在三年前多一些，锥生零在黑主灰阎家里住了差不多两个月的时候。他还是没法接受自己变成了吸血鬼的既定事实，因此表现在外的行为就是时常抓挠被绯樱闲咬过的脖颈。如果这时候告诉他，只要他把脖子周围的皮肉全部挖掉，他就能变回人类的话，想必他会毫不犹豫的去做吧。
黑主灰阎很担心他的精神状态，但是小孩子天生对成年人怀有对抗心，锥生零当时根本没把自己视作是这家人的一员，每日每日的沉浸在那一夜的血色记忆里，越是挣扎便越是被过去束缚的更深。
“零，要试试恢复性训练吗？”那天黑主灰阎这么问他，然后把他带到了地下的训练场。
在偌大训练场中央，早就有人在了。
那是个娇小的女孩，她手持一根比自己身高还要长的长棍，正跟一个成年人对打。虽然作为对手的成年人肯定没有拿出全力，只是出于教导，引着她发现自己的破绽，但彼此竟然打的有来有往，直到女孩体力不支倒下之前，她没有露出一次疲态，动作也没有变化，直到她倒下后，锥生零才注意到她已经到达了体力的极限，连站也站不稳了。
“真是伤脑筋啊，”黑主灰阎头痛的在他身边开口，“优姬好胜心太重了，就算对手是成年人也不会放宽对自己的要求，反而会对自己更加严，我怎么劝她也不听。零，你跟她年纪差不多，之前也接受过猎人的训练，能不能上去跟她对练一下呢？”
跟这个体力耗尽连武器也握不稳的小孩对练，现在？
锥生零不由得看了身边的大人一眼：你真的是她的家长吗？
“啊哈哈，小优姬就是太要强了，”黑主灰阎怎么看都不像是靠谱的样子，摸着自己的头傻笑个不停，“自从我跟她提过想在学校里建立守护者的事情后，她就变得这样了。”
“守护者是什么？”
“嗯，也对，你还不知道吧，”黑主灰阎没沉吟多久，就选择了把事情告诉他，“我打算在学校里设立一个夜间部，表面上是精英学生，实际上全是吸血鬼，这是为了促成人类与吸血鬼和平的第一部，从小孩子们开始培训他们对与人类的情谊，守护者是监护他们的行为规范的人，表面上看起来是风纪委员。”
“你疯了吧？”锥生零不觉后退了一步，想让捕食者与被捕食者和平共存，不是眼前的男人疯了，就是这个世界疯了。
“我没疯，而且非常清醒，”名叫黑主灰阎的男人没有动怒，只是微微笑着：“你总有一天会明白的，零，和平是很珍贵的事情，总有一天，吸血鬼会跟人类和平相处的。”
“喂，”锥生零对着场上的小女孩开口，这两个月他们碰面过很多次，但锥生零还是第一次对她开口说话。
“和我切磋一下。”
锥生零觉得小女孩大概是被黑主灰阎画的理想大饼糊住了脑袋，有必要让她在这里清醒一下。况且他对自己很有自信，觉得从小接受猎人教育的自己也不至于输给对方。
他不占人便宜，等到女孩体力恢复后，两人拿着木制的刀与长棍到场上，双方行礼后，长棍跟刀撞在一起。
五分钟后，锥生零手中的木刀被长棍挑飞，他倒在地上，被小女孩居高临下的望着。
“我照顾你了两个月，你就叫我喂？”小时候的黑主优姬因为体力消耗，嗓音微微发哑，但是脸上的表情一直没变过，“真是太没有礼貌了。”
锥生零倒在地上还没回过神来，他这是第一次被同龄人打败，而且变成吸血鬼后，他的动态视力上升，能够更好的捕捉到对手动作，身体也更灵活了才是。
“就连我也能看出来，你的意识跟身体不匹配，老是慢一拍，”黑主优姬伸出手给他，“小孩成长的很快，身体每一天都不一样，如果不是天天训练的话，水平就会下降，对不对，理事长？”
“是，小优姬说的没错，真不愧我引以为豪的女儿，”黑主灰阎站在场边哇的张开双手，身边飘着期待的小花花。
锥生零借着黑主优姬的手站起来。
“再来比一次。”
“下次吧，过量的运动对正在成长的身体也是种负担，我今天的练习已经结束了，”黑主优姬拿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你要是愿意，以后就一起来这里练习，有老师看着我们，不会出问题的。”
“……”锥生零像个沉默的蚌壳一样站在原地。
“我回去了，”黑主优姬转身往黑主灰阎那里走过去，“下次一起练习吧，锥生君。”
“什么时候再来切磋吧，”坐在喷水池前，锥生零说道。
“才不来，”黑主优姬收起[狩猎女神]，插回棍套，“每次零输了都追着我再来一次，麻烦死了。”
“你自己还不是，”锥生零觉得她才没资格这么说，每次输了就恼火到用长棍砸木桩的人是谁，“好好爱惜下[狩猎女神]吧，你的长棍在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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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往啊，”黑主优姬摸着下巴，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我跟零从小认识，还一起洗过澡，对彼此的狼狈样子也看过了太多次，按理来说是正统的青梅竹马……明明大部分时间都在一起，却完全没有过心动的感觉，这是为什么呢，是因为零没有魅力吗，但他长的也不差，难道是因为熟过头了所以才会没有感觉吗。”
“喂，优姬，”若叶沙赖提醒她，“你口中没有魅力的人正在后面死死瞪你呢，神情好可怕，原本坐周围的学生全部换地方了。”
“零，别给老师添麻烦啊。”
“这都是谁的错啊，”锥生零的脸色完全不见好，昨天在他体力恢复之前，他就一直那么在理事长室的地板上躺着，过了一会，理事长回来了，即黑主优姬之后，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对他苦口婆心的嘱咐了半个小时不能一个人去做危险事情，等他体力恢复后也走不了，被迫听了一大把碎碎念，现在耳朵还嗡嗡着。这对父女到底是什么，生下来就是为了压制他的吗。
以防元老院暗中对锥生零下手，接下来的数天，风纪委员们就像连体婴儿一样在校园里行动。
“你差不多也该收手了，优姬。”
“你指什么？”黑主优姬不愧是理事长一手带大的孩子，这对父女连装傻的方式都如出一辙，让人看了就火大不已。
“就是现在这种情况，”锥生零的手用力在墙锤了一下，把体型较小的搭档夹在墙壁与自己的身体之间，“你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我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零，”黑主优姬双手合拢捧在胸前，作楚楚可怜的表情，“难道你终于维持不住吸血鬼的本能，要对柔弱的少女狂性大发了吗？”
“我想对你的脑子狂性大发一下可以吗？”锥生零用平静的表情说出来狰狞感十足的威胁话语后——
“呀，救命啊，零好过分！”
“过分的是你吧！”锥生零的理智之线终于在脑中嘎嘣一声断掉，他抓着搭档的头，就像扔铅球一样，把她连身体带头扔出了窗外，“给我离男厕所远一点啊，变态！”
“零真过分啊，”黑主优姬从楼上掉下去之前，堪堪把着外沿的窗台，从窗口下面露出小半张脸来，目光炯炯的直盯着仍在厕所里的锥生零，“我明明是担心零趁人不注意，独自偷偷跑出学院去才出此下策的。”
“我都说了我根本不知道元老院的据点在哪里，就算我冲出去也没用，你倒是好好听人说话啊，”锥生零感觉自己疲惫极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零还是会做出像是把自己当做诱饵，一个人在大街上徘徊的事情，”黑主优姬在窗户边下面藏着的脸鼓起来，“你该反省一下自己过去的行径，这才是会落得如今下场的导火线。”
“我错了，我错了，行不行，”锥生零快给她跪下了，“所以你能不能离男厕所远一点，你是打算憋死我，好替那群吸血鬼完成他们的遗愿吗？”
“不是有隔间吗，”黑主优姬怕他看不见，特意用手指着，“我在隔间外面，又碍不着你。”
但是你的视线力度就算隔着一扇木门也十分具有穿透力，感觉就像当着女生的面进行不雅观的行为，锥生零打死也不想这么做。
“要么今天我死在这里，要么你远离男厕所，”锥生零做好了今天就殉命的打算。
“啧，你不要搞得我才是恶势力一样，”黑主优姬往后跳了一步，从2楼的窗口位置跳下，稳稳的屈膝落在地面上。
黑主优姬平日里是不会做的这么过分的，但谁让赶上学院里放小长假，夜间部的学生全部回家了，日间部留校的也没几个人，因此男厕所也差不多没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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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身后走过来，就听见了最后一句坏话的锥生零无言的放慢了脚步，黑主优姬在气什么他用脚想也知道，而且他还知道对方是听见了他的脚步声后，故意说给他听的。
“抱歉，”锥生零停在她身旁，“我之前……没想过报仇之后的事情，”他不擅长袒露心声，因此说出这些话来就像挤牙膏一样缓慢。
“……如果真的像玛利亚说的那样，我家的事情背后还有其他人在操控着，我一定会追查下去，然后把他们都揪出来，”锥生零低着头，只看到黑主优姬发顶的旋儿，不用直视对方的脸，让他接下来的话变得流畅了很多。
“到时候，你能来搭把手吗？”
从小切磋，双方都用上了差不多全力，彼此的胜败是115比87。锥生零跟黑主优姬的交手，他只赢了87次，但输了却有115次。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提议，”黑主优姬抬起的脸上眼尾斜挑，有股子不可一世的气势，“我就答应吧。”“你还是老样子，”过去的黑主优姬与现在重合，锥生零长出了一口气，感到安心似的，在她身边坐下了。
大概在三年前多一些，锥生零在黑主灰阎家里住了差不多两个月的时候。他还是没法接受自己变成了吸血鬼的既定事实，因此表现在外的行为就是时常抓挠被绯樱闲咬过的脖颈。如果这时候告诉他，只要他把脖子周围的皮肉全部挖掉，他就能变回人类的话，想必他会毫不犹豫的去做吧。
黑主灰阎很担心他的精神状态，但是小孩子天生对成年人怀有对抗心，锥生零当时根本没把自己视作是这家人的一员，每日每日的沉浸在那一夜的血色记忆里，越是挣扎便越是被过去束缚的更深。
“零，要试试恢复性训练吗？”那天黑主灰阎这么问他，然后把他带到了地下的训练场。
在偌大训练场中央，早就有人在了。
那是个娇小的女孩，她手持一根比自己身高还要长的长棍，正跟一个成年人对打。虽然作为对手的成年人肯定没有拿出全力，只是出于教导，引着她发现自己的破绽，但彼此竟然打的有来有往，直到女孩体力不支倒下之前，她没有露出一次疲态，动作也没有变化，直到她倒下后，锥生零才注意到她已经到达了体力的极限，连站也站不稳了。
“真是伤脑筋啊，”黑主灰阎头痛的在他身边开口，“优姬好胜心太重了，就算对手是成年人也不会放宽对自己的要求，反而会对自己更加严，我怎么劝她也不听。零，你跟她年纪差不多，之前也接受过猎人的训练，能不能上去跟她对练一下呢？”
跟这个体力耗尽连武器也握不稳的小孩对练，现在？
锥生零不由得看了身边的大人一眼：你真的是她的家长吗？
“啊哈哈，小优姬就是太要强了，”黑主灰阎怎么看都不像是靠谱的样子，摸着自己的头傻笑个不停，“自从我跟她提过想在学校里建立守护者的事情后，她就变得这样了。”
“守护者是什么？”
“嗯，也对，你还不知道吧，”黑主灰阎没沉吟多久，就选择了把事情告诉他，“我打算在学校里设立一个夜间部，表面上是精英学生，实际上全是吸血鬼，这是为了促成人类与吸血鬼和平的第一部，从小孩子们开始培训他们对与人类的情谊，守护者是监护他们的行为规范的人，表面上看起来是风纪委员。”
“你疯了吧？”锥生零不觉后退了一步，想让捕食者与被捕食者和平共存，不是眼前的男人疯了，就是这个世界疯了。
“我没疯，而且非常清醒，”名叫黑主灰阎的男人没有动怒，只是微微笑着：“你总有一天会明白的，零，和平是很珍贵的事情，总有一天，吸血鬼会跟人类和平相处的。”
“喂，”锥生零对着场上的小女孩开口，这两个月他们碰面过很多次，但锥生零还是第一次对她开口说话。
“和我切磋一下。”
锥生零觉得小女孩大概是被黑主灰阎画的理想大饼糊住了脑袋，有必要让她在这里清醒一下。况且他对自己很有自信，觉得从小接受猎人教育的自己也不至于输给对方。
他不占人便宜，等到女孩体力恢复后，两人拿着木制的刀与长棍到场上，双方行礼后，长棍跟刀撞在一起。
五分钟后，锥生零手中的木刀被长棍挑飞，他倒在地上，被小女孩居高临下的望着。
“我照顾你了两个月，你就叫我喂？”小时候的黑主优姬因为体力消耗，嗓音微微发哑，但是脸上的表情一直没变过，“真是太没有礼貌了。”
锥生零倒在地上还没回过神来，他这是第一次被同龄人打败，而且变成吸血鬼后，他的动态视力上升，能够更好的捕捉到对手动作，身体也更灵活了才是。
“就连我也能看出来，你的意识跟身体不匹配，老是慢一拍，”黑主优姬伸出手给他，“小孩成长的很快，身体每一天都不一样，如果不是天天训练的话，水平就会下降，对不对，理事长？”
“是，小优姬说的没错，真不愧我引以为豪的女儿，”黑主灰阎站在场边哇的张开双手，身边飘着期待的小花花。
锥生零借着黑主优姬的手站起来。
“再来比一次。”
“下次吧，过量的运动对正在成长的身体也是种负担，我今天的练习已经结束了，”黑主优姬拿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你要是愿意，以后就一起来这里练习，有老师看着我们，不会出问题的。”
“……”锥生零像个沉默的蚌壳一样站在原地。
“我回去了，”黑主优姬转身往黑主灰阎那里走过去，“下次一起练习吧，锥生君。”
“什么时候再来切磋吧，”坐在喷水池前，锥生零说道。
“才不来，”黑主优姬收起[狩猎女神]，插回棍套，“每次零输了都追着我再来一次，麻烦死了。”
“你自己还不是，”锥生零觉得她才没资格这么说，每次输了就恼火到用长棍砸木桩的人是谁，“好好爱惜下[狩猎女神]吧，你的长棍在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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