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大巴摇摇晃晃，卫宸和封曜并排坐着。
卫宸尴尬得紧，毕竟指着鼻子叫人滚也是他，坐着车和人回去也是他，脖子都快扭断了往窗外看，就是不和封曜对上眼。
卫宸很懊恼，他这脾气一上来就不过脑子的大嘴巴子怎么就改不掉呢。
这时肩膀忽然一重，卫宸偏回头一看，封曜皱着眉撑着把头摆正。
没两秒头又点啊点啊的，耷拉在他肩上。
卫宸：“……”
‘这小子还挺抗造的，刚还胃痛现在就能睡了？’卫宸心里嘟囔。
不过看到封曜的倦容，卫宸捂着嘴掩饰性的咳嗽一声，调整了肩膀的位置。
封曜靠在他肩膀上，头蹭了蹭，眉头一松，舒舒服服的睡着了。
等封曜醒了，第一眼便看到卫宸近在咫尺的鼻尖。
他的鼻子形状很好看，鼻梁挺直，鼻尖是一个漂亮的胆弧，左侧有个小小红痣，白玉上的一点朱砂。
封曜还有点半睡半醒，呆呆的看着卫宸半天，才晃过神来。
还好卫宸也睡着了，看不见。
封曜默坐三秒，推推他：“走了。”
下了车，回到梧桐街老地方。
卫宸东西还没放下来，唐落宗笑嘻嘻地抱着胸在门口等他们。
“……”封曜无语，“你怎么在门口？”
唐落宗：“等你们啊？”他眼睛狡黠地眨了眨，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我们封曜有一套，这不，illus是彻底齐了！”
“来，你们两个把他东西抬回去，”唐落宗摩拳擦掌，一个人指挥得起劲，“你们俩，跟我来！”
卫宸瞥封曜一眼：“？”
封曜皱眉，回头看他。
然而唐落宗已经开始远远地喊他们：“你们俩动作快点，我都到楼梯这里了！”
管他是不是唐落宗算好的，卫宸也懒得计较了，来都来了，也没必要矫情兮兮的。
卫宸切了一声，先迈步跟上。
封曜眉梢一挑，跟在后面。
不过走到一楼尽头，刚上楼梯，卫宸却被一道犹豫声音叫住：“…宸子？”
卫宸回过头，才发现叫住他的人是陈晓星。
陈晓星拉着行李箱，脚边还有两个包。
卫宸一停，封曜也止住脚步，站在他身后，抱着胸面无表情看了眼陈晓星。
陈晓星笑的有些勉强：“我以为你在家呢，回来也没看到你。”
“封曜也在啊，你们…你们有事是吧？”陈晓星尴尬道，“那我不打扰你了宸子，回去再说？”
卫宸刚想说话，封曜先一步开口，蹙着眉问他：“你还要回去？”
他虽然只是皱着眉绷着脸，但看过来的眼神就像看个说话不算话的骗子一样，搞得卫宸头都要大了，冲着封曜翻了个白眼：“老子不回，行了吧？”
陈晓星一愣：“你不是说……”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
“你们搞快点，就等你们俩呢！”唐落宗也不知道在几楼，那大嗓门在楼道里旋啊旋，“卫宸，封曜，你俩昨天呆了一整天不够啊？还在哪儿搞来搞去磨磨唧唧的。快点的给我上来！”
卫宸：“……”
卫宸怒吼一声：“谁和他搞来搞去了？！没影的事！”
封曜：“。”
陈晓星还在原地看着他，卫宸等了一会他却还还是一句话没说。
卫宸想着，陈晓星应该和上辈子一样，成了嘉华的艺人，在这也不好说，便拍拍他肩膀，“这事有点复杂，说来话长，我先上楼了，回头回头和你说。”
封曜也上楼了，他向来目中无人，从见面到现在也没和陈晓星说上一句话。
陈晓星一个人拖着行李箱，站在楼梯的拐口，呆呆的怔了神。
另一边，四楼会议室。
会议室里零零散散坐了快十个人，陈薇也在，翘着二郎腿用红酒杯喝可乐。
不过卫宸第一眼没看她，他第一眼就看到了个鸡毛掸子一样的脑袋。
鸡毛掸子隔壁转过头来，是霍圭也，他一看到是卫宸，眼睛顿时一亮：“卫宸你回来了？”
卫宸：“……嗯。”
鸡毛掸子这时才回过头。
他一脑袋红色爆炸头，耳朵上挂着一串感觉随时会叮当作响的耳钉，脖子上戴着一黑色柳丁项圈。转过来却是一个眉清目秀娃娃脸的长相，嘴里嚼着口香糖，冲着卫宸吹了个泡。
“啪！”
泡泡破了，娃娃脸冲他头扬了扬，手高高举着，笑嘻嘻地说：“what‘sup，bro？”
卫宸：“……？”
这……黎蒙西？
卫宸震惊了，‘靠了，黎蒙西粉丝成天不说他天使下凡小王子吗，这能见人？葬爱王子？’
和卫宸一脸懵逼不同，封曜走出来，和他随意击了个掌。
原来黎蒙西是在和他打招呼。
“你怎么也来了。”
娃娃脸耸肩：“那我当然要跟着你嘛。”
他这时看到封曜后面的那个卫宸，两指并拢一抛，帅气地道：“黎蒙西。”
然而这落在卫宸眼里只有做作。
卫宸：“……卫宸。”
唐落宗拍拍手，唤回他们注意力：“好了，大家都到齐了。”他笑着说，“你们都是我从fland精挑细选的人，都聚在这里，我要说什么，你们大概也心里都应该有数。”
卫宸听到这，唇角撇了撇。
唐落宗话说的好听，但是除了他和霍圭也，黎蒙西和封曜完全就一空降，根本没练习多久。
他是承认唐落宗有眼光，但当年整个fland一下来两个根本就没一练多久的小子，真的并不是一件公平的事。
虽然本来世界也没公平可言，不过小肚鸡肠的卫宸，一直把他不在出道位这件事算在封曜头上。
他一直觉得，是封曜的原因。
肯定是封曜和唐落宗说了他一连串的不好，唐落宗才不打算要他，毕竟那时候他和封曜关系实在不行。
不过想到这里，卫宸愣了愣。
他现在和封曜关系也没好到哪儿去啊？……
如果当年唐落宗是想要他的，那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去嘉华？
卫宸忽然有点迷茫。
不等他细想，大屏幕忽然一亮。
“我们fland第一个企划，第一个正式的男团，那就是——”
不等他细想，大屏忽然一亮。
“illus———！！”
伴随着唐落宗这一声欢呼，大屏幕一瞬蹦出硕大的五个字母来！
那时候的幻灯片还是粗糙的艺术字，illus五个字用的是迷一样直男审美得紫粉色。
但是在看到它的那一刻，卫宸的心还是一瞬忽地快了一下。
唐落宗目光炯炯：“现在是十一月，你们也知道明年八月份是最佳新人提名吧？明年年初先放概念照，然后三月的时候出迷你专辑，六月出一辑……”
卫宸那点悸动是越听越没了，只剩下铁青的脸。
又迷你辑又一辑，不是先不说这么高的强度，fland从哪儿来的那么多首歌给他们出道？
如果没记错的话，illus刚出道就两首歌啊？一个mini辑都不够看的，还搞一辑？
“八月！等八月一到，我们就能竞选最佳新人组合——”
卫宸嘴角扯扯，唐落宗当年这么多宏图伟业。
但明年的最佳新人可不是illus，他记得很清楚，因为正好是他出道那年。
那一年红的不行的新人王是monster，他老东家嘉华主推的男子组合。
“都听到了吧你们几个！”唐落宗大手一挥，眼里像是亮着团火，“全部给我地狱训练！从现在开始！争分夺秒，拿出气势来！！”
……地狱训练？
卫宸：“……？”
他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所谓地狱训练，从吃午饭就已经初见端倪。
平时闲着几乎没啥事的cody刘姐，用力拍了拍面前的体重称，手里拿着表格：“给我一个个上来。”
卫宸封曜霍圭也黎蒙西：“……？”
其他小弟弟小妹妹像是看猴戏一样，各个眼冒幸灾乐祸的光过来。
霍圭也：“穿、穿着衣服吗？”
刘姐：“不然呢？”
卫宸没听到就已经走上去了，机器上硕大几个字：“132斤。”
刘姐点点头：“一米八出头这个体重，还行，减五到八斤就好了。”
“？”什么叫减五到八斤就好了？卫宸睁圆了眼，“我穿着衣服呢姐！”
刘姐斩钉截铁：“叫我哥也没用，全都给爷减！”
刘姐一声令下，四个牛高马大的年轻人的中饭居然就一顿鸡胸肉，再加点蔬菜沙拉配个玉米杯。
就这么丁点儿，不够吃就算了，卫宸还挑食，不爱吃胡萝卜，所以沙拉完全没碰，光吃那鸡胸肉，嘴里真的是能淡出个鸟来。
吃完饭，唐落宗给他们安排的生活助理已经到食堂门口了。
这个人叫曾迪，胖胖的，二十四岁，看上去十分朴实，很好相处的样子。
曾迪招呼他们：“唐总把你们的课表给我了，等下我们是先上声乐课两个钟，然后是舞蹈训练哦！”
黎蒙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不午休一下吗？”
曾迪看了看表，说：“唐总说接下来的一个月都没午休。”
黎蒙西：“不是吧，高考都没这么累！”
霍圭也好奇问道：“你高考过吗？”
卫宸切了声，帮他答了：“他还高考？他读都没读书。”
“……”黎蒙西垮着脸，“你们俩好烦啊！”
他扭过头，朝封曜告状：“哥！你看他们俩，就知道挤兑我！”
封曜淡然道：“你确实没上高中。”
黎蒙西：“……？”
他不是最小的吗？最小的难看不是团宠面，为什么一点团宠的地位都没有！
不过说实话，卫宸到觉得这时间安排真不算什么。
在卫宸眼里，这日程和从前比其实还不算紧凑。
其实现在还算好了，还能有那么点儿自由。等出名之后才是真正的累，很难有自己的时间，尤其是正当红的那几年，卫宸还记得他一整个月为了筹备演唱会，几乎每天都要弄到晚上三点，第二天又要早早起床去跑别的通告，后来因为强度太高耳鸣了，嘉华才让他休息三天养一养。
这点训练课程和那时候比起来，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
曾迪安慰黎蒙西：“这次声乐课是排一下mini辑的曲目，应该也不会太累的。”
‘就illus上辈子那首抒情歌？那首又没什么难度，’卫宸抱着胸寻思着，‘要不了一周估计就搞下来了。’
他不屑的瞥了一眼哭丧着脸的黎蒙西：“行了，多大点事，不就是没午休吗，赶紧的，早点排完还能休息一下。”
自信满满的卫宸，还不清楚他到底会面对什么。
海岸边的蝴蝶闪动翅膀——
新航道上，一场飓风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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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宸尴尬得紧，毕竟指着鼻子叫人滚也是他，坐着车和人回去也是他，脖子都快扭断了往窗外看，就是不和封曜对上眼。
卫宸很懊恼，他这脾气一上来就不过脑子的大嘴巴子怎么就改不掉呢。
这时肩膀忽然一重，卫宸偏回头一看，封曜皱着眉撑着把头摆正。
没两秒头又点啊点啊的，耷拉在他肩上。
卫宸：“……”
‘这小子还挺抗造的，刚还胃痛现在就能睡了？’卫宸心里嘟囔。
不过看到封曜的倦容，卫宸捂着嘴掩饰性的咳嗽一声，调整了肩膀的位置。
封曜靠在他肩膀上，头蹭了蹭，眉头一松，舒舒服服的睡着了。
等封曜醒了，第一眼便看到卫宸近在咫尺的鼻尖。
他的鼻子形状很好看，鼻梁挺直，鼻尖是一个漂亮的胆弧，左侧有个小小红痣，白玉上的一点朱砂。
封曜还有点半睡半醒，呆呆的看着卫宸半天，才晃过神来。
还好卫宸也睡着了，看不见。
封曜默坐三秒，推推他：“走了。”
下了车，回到梧桐街老地方。
卫宸东西还没放下来，唐落宗笑嘻嘻地抱着胸在门口等他们。
“……”封曜无语，“你怎么在门口？”
唐落宗：“等你们啊？”他眼睛狡黠地眨了眨，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我们封曜有一套，这不，illus是彻底齐了！”
“来，你们两个把他东西抬回去，”唐落宗摩拳擦掌，一个人指挥得起劲，“你们俩，跟我来！”
卫宸瞥封曜一眼：“？”
封曜皱眉，回头看他。
然而唐落宗已经开始远远地喊他们：“你们俩动作快点，我都到楼梯这里了！”
管他是不是唐落宗算好的，卫宸也懒得计较了，来都来了，也没必要矫情兮兮的。
卫宸切了一声，先迈步跟上。
封曜眉梢一挑，跟在后面。
不过走到一楼尽头，刚上楼梯，卫宸却被一道犹豫声音叫住：“…宸子？”
卫宸回过头，才发现叫住他的人是陈晓星。
陈晓星拉着行李箱，脚边还有两个包。
卫宸一停，封曜也止住脚步，站在他身后，抱着胸面无表情看了眼陈晓星。
陈晓星笑的有些勉强：“我以为你在家呢，回来也没看到你。”
“封曜也在啊，你们…你们有事是吧？”陈晓星尴尬道，“那我不打扰你了宸子，回去再说？”
卫宸刚想说话，封曜先一步开口，蹙着眉问他：“你还要回去？”
他虽然只是皱着眉绷着脸，但看过来的眼神就像看个说话不算话的骗子一样，搞得卫宸头都要大了，冲着封曜翻了个白眼：“老子不回，行了吧？”
陈晓星一愣：“你不是说……”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
“你们搞快点，就等你们俩呢！”唐落宗也不知道在几楼，那大嗓门在楼道里旋啊旋，“卫宸，封曜，你俩昨天呆了一整天不够啊？还在哪儿搞来搞去磨磨唧唧的。快点的给我上来！”
卫宸：“……”
卫宸怒吼一声：“谁和他搞来搞去了？！没影的事！”
封曜：“。”
陈晓星还在原地看着他，卫宸等了一会他却还还是一句话没说。
卫宸想着，陈晓星应该和上辈子一样，成了嘉华的艺人，在这也不好说，便拍拍他肩膀，“这事有点复杂，说来话长，我先上楼了，回头回头和你说。”
封曜也上楼了，他向来目中无人，从见面到现在也没和陈晓星说上一句话。
陈晓星一个人拖着行李箱，站在楼梯的拐口，呆呆的怔了神。
另一边，四楼会议室。
会议室里零零散散坐了快十个人，陈薇也在，翘着二郎腿用红酒杯喝可乐。
不过卫宸第一眼没看她，他第一眼就看到了个鸡毛掸子一样的脑袋。
鸡毛掸子隔壁转过头来，是霍圭也，他一看到是卫宸，眼睛顿时一亮：“卫宸你回来了？”
卫宸：“……嗯。”
鸡毛掸子这时才回过头。
他一脑袋红色爆炸头，耳朵上挂着一串感觉随时会叮当作响的耳钉，脖子上戴着一黑色柳丁项圈。转过来却是一个眉清目秀娃娃脸的长相，嘴里嚼着口香糖，冲着卫宸吹了个泡。
“啪！”
泡泡破了，娃娃脸冲他头扬了扬，手高高举着，笑嘻嘻地说：“what‘sup，bro？”
卫宸：“……？”
这……黎蒙西？
卫宸震惊了，‘靠了，黎蒙西粉丝成天不说他天使下凡小王子吗，这能见人？葬爱王子？’
和卫宸一脸懵逼不同，封曜走出来，和他随意击了个掌。
原来黎蒙西是在和他打招呼。
“你怎么也来了。”
娃娃脸耸肩：“那我当然要跟着你嘛。”
他这时看到封曜后面的那个卫宸，两指并拢一抛，帅气地道：“黎蒙西。”
然而这落在卫宸眼里只有做作。
卫宸：“……卫宸。”
唐落宗拍拍手，唤回他们注意力：“好了，大家都到齐了。”他笑着说，“你们都是我从fland精挑细选的人，都聚在这里，我要说什么，你们大概也心里都应该有数。”
卫宸听到这，唇角撇了撇。
唐落宗话说的好听，但是除了他和霍圭也，黎蒙西和封曜完全就一空降，根本没练习多久。
他是承认唐落宗有眼光，但当年整个fland一下来两个根本就没一练多久的小子，真的并不是一件公平的事。
虽然本来世界也没公平可言，不过小肚鸡肠的卫宸，一直把他不在出道位这件事算在封曜头上。
他一直觉得，是封曜的原因。
肯定是封曜和唐落宗说了他一连串的不好，唐落宗才不打算要他，毕竟那时候他和封曜关系实在不行。
不过想到这里，卫宸愣了愣。
他现在和封曜关系也没好到哪儿去啊？……
如果当年唐落宗是想要他的，那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去嘉华？
卫宸忽然有点迷茫。
不等他细想，大屏幕忽然一亮。
“我们fland第一个企划，第一个正式的男团，那就是——”
不等他细想，大屏忽然一亮。
“illus———！！”
伴随着唐落宗这一声欢呼，大屏幕一瞬蹦出硕大的五个字母来！
那时候的幻灯片还是粗糙的艺术字，illus五个字用的是迷一样直男审美得紫粉色。
但是在看到它的那一刻，卫宸的心还是一瞬忽地快了一下。
唐落宗目光炯炯：“现在是十一月，你们也知道明年八月份是最佳新人提名吧？明年年初先放概念照，然后三月的时候出迷你专辑，六月出一辑……”
卫宸那点悸动是越听越没了，只剩下铁青的脸。
又迷你辑又一辑，不是先不说这么高的强度，fland从哪儿来的那么多首歌给他们出道？
如果没记错的话，illus刚出道就两首歌啊？一个mini辑都不够看的，还搞一辑？
“八月！等八月一到，我们就能竞选最佳新人组合——”
卫宸嘴角扯扯，唐落宗当年这么多宏图伟业。
但明年的最佳新人可不是illus，他记得很清楚，因为正好是他出道那年。
那一年红的不行的新人王是monster，他老东家嘉华主推的男子组合。
“都听到了吧你们几个！”唐落宗大手一挥，眼里像是亮着团火，“全部给我地狱训练！从现在开始！争分夺秒，拿出气势来！！”
……地狱训练？
卫宸：“……？”
他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所谓地狱训练，从吃午饭就已经初见端倪。
平时闲着几乎没啥事的cody刘姐，用力拍了拍面前的体重称，手里拿着表格：“给我一个个上来。”
卫宸封曜霍圭也黎蒙西：“……？”
其他小弟弟小妹妹像是看猴戏一样，各个眼冒幸灾乐祸的光过来。
霍圭也：“穿、穿着衣服吗？”
刘姐：“不然呢？”
卫宸没听到就已经走上去了，机器上硕大几个字：“132斤。”
刘姐点点头：“一米八出头这个体重，还行，减五到八斤就好了。”
“？”什么叫减五到八斤就好了？卫宸睁圆了眼，“我穿着衣服呢姐！”
刘姐斩钉截铁：“叫我哥也没用，全都给爷减！”
刘姐一声令下，四个牛高马大的年轻人的中饭居然就一顿鸡胸肉，再加点蔬菜沙拉配个玉米杯。
就这么丁点儿，不够吃就算了，卫宸还挑食，不爱吃胡萝卜，所以沙拉完全没碰，光吃那鸡胸肉，嘴里真的是能淡出个鸟来。
吃完饭，唐落宗给他们安排的生活助理已经到食堂门口了。
这个人叫曾迪，胖胖的，二十四岁，看上去十分朴实，很好相处的样子。
曾迪招呼他们：“唐总把你们的课表给我了，等下我们是先上声乐课两个钟，然后是舞蹈训练哦！”
黎蒙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不午休一下吗？”
曾迪看了看表，说：“唐总说接下来的一个月都没午休。”
黎蒙西：“不是吧，高考都没这么累！”
霍圭也好奇问道：“你高考过吗？”
卫宸切了声，帮他答了：“他还高考？他读都没读书。”
“……”黎蒙西垮着脸，“你们俩好烦啊！”
他扭过头，朝封曜告状：“哥！你看他们俩，就知道挤兑我！”
封曜淡然道：“你确实没上高中。”
黎蒙西：“……？”
他不是最小的吗？最小的难看不是团宠面，为什么一点团宠的地位都没有！
不过说实话，卫宸到觉得这时间安排真不算什么。
在卫宸眼里，这日程和从前比其实还不算紧凑。
其实现在还算好了，还能有那么点儿自由。等出名之后才是真正的累，很难有自己的时间，尤其是正当红的那几年，卫宸还记得他一整个月为了筹备演唱会，几乎每天都要弄到晚上三点，第二天又要早早起床去跑别的通告，后来因为强度太高耳鸣了，嘉华才让他休息三天养一养。
这点训练课程和那时候比起来，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
曾迪安慰黎蒙西：“这次声乐课是排一下mini辑的曲目，应该也不会太累的。”
‘就illus上辈子那首抒情歌？那首又没什么难度，’卫宸抱着胸寻思着，‘要不了一周估计就搞下来了。’
他不屑的瞥了一眼哭丧着脸的黎蒙西：“行了，多大点事，不就是没午休吗，赶紧的，早点排完还能休息一下。”
自信满满的卫宸，还不清楚他到底会面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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